才疏学浅的南陈

i fa dian:才疏学浅的南陈

磋磨(师生)

5.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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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江澈还是没那么容易死心的,尽管那天挨了顿痛打,还被罚站了很久,可他依旧执着于他的红符纸。

  这天晚上,他跟何桉一起吃过晚饭,在南区的路上散步小憩,略清冷的路灯摇曳在湖畔上,荷花池静悄悄的,沁凉的风拂过荷叶,墨色的倒影映在石柱上,与这恬静唯美的场景格格不入的,只有江澈那张胡言乱语的嘴。

  面对温和的师卝兄,虽然在年龄上存在很明显的代沟,但江澈是不太顾忌的,一是出自同卝门,二来是他觉着师卝兄肯定也要挨打,索性就当难兄难弟了。

  于是他问出来的话就更加口无遮拦:“师卝兄师卝兄,以前的老卝师凶还是现在的老卝师凶呢?”

  一枚落叶缓缓飘下,在何桉面前一晃而过,江澈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,他的心跳毫无疑问漏跳了一拍,暗道师卝弟是傻么,现在的老卝师哪有以前的老卝师下手重啊。

  可思来想去一番,还是得用老卝师的威严震慑住师卝弟才行,便轻咳了两声,说:“都挺凶的,你做好份内的事情,少在细节上出错,老卝师不会随便罚你的。”

  “嗯嗯,我知道的。”江澈眨巴眨巴眼,从兜里掏出来另一张红色符纸塞到何桉手里,“嘻嘻,这张符纸是我上山求来的,给师卝兄分点好运气。”

  ???

  不是???

  何桉一脸匪夷所思的看着倒霉孩子,差点没把手里的符纸撕了丢人脸上,讲道理他最近真的很背很背,跟女朋友分手了不说,到了老卝师那儿汇报工作总结的时候也总是因为各种小错误挨骂,且不谈这些,就在前几天,他下楼取个快递都能把手卝机给丢卝了。

  “嘶。”何桉眉头紧皱,盯着手里的符纸深吸了一口气,开口刚要跟江澈说点什么,却意外的在对路看到了意外的人。

  蒋文升。

  老卝师收的第二个学卝生,也就是那个背叛了老卝师,想要把老卝师告上法庭的学卝生,还是那个他见一次就想揍一顿的人。

  原本两人根本不可能产生对话,但江澈摇着何桉手臂吵吵嚷嚷的目标实在太吸引人,蒋文升的注意力总是被路对面的两个人吸引,这一来二去的,也就看清了那人。

  他笑着走过去,把手卝机塞卝进兜里,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点,到了两人面前,他开口,不清不淡的:“师卝兄。”

  …

  “你别这么叫我。”

  何桉的话里有股火卝药味,江澈抓着何桉的手臂,猫在人身后不敢说话。

  因为眼前的人实在长得太高了。

  甚至连符纸都镇卝压不住。

  不给蒋文升留说话的余地,何桉拎起江澈就往南门外走。

  “你不怕我回来继续上告吗?”

  何桉的脚步遏的顿住了。

  他曾经无数次告诫自己要沉稳要沉稳,老卝师也给他做了很多工作,告诉他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,没必要总是那么耿耿于怀,可是真正应对起来的时候,却又是那么的无卝能为力。

  似乎是感受到了师卝兄的情绪不太对劲,原本抓着何桉手臂的江澈小心翼翼的把手挪到了师卝兄的掌心里,然后戳了戳那张红色符纸,小声说:“师卝兄,我们有符纸哦,不怕这高个子怪物。”

  竟就被逗笑了。

  何桉偏过头看着这蠢萌可爱的师卝弟,心道倒霉孩子怎么可以这么傻。

  不过,也不知是不是符纸给了他勇气,何桉转过身,抬起头,目光坚定如松,是可以平息一切,让人安心的模样——

  “蒋文升,我不管你要对老卝师做什么,我身为老卝师的学卝生,一定会尽全力阻止到底的,你永远别想伤害老卝师。”

  “还有我还有我!我也会阻止到底的!哼!”江澈探出个脑袋,一本正经的应和。

  说完扭头就走,豪橫无比。

  可蒋文升却并不打算当着何桉的面做些什么,他现在的情况很差,如果说五年卝前他是个家境优越的少爷,那么他现在就是个穷愁潦倒的难卝民,两年卝前父亲的公卝司因非法盈利被人揭卝发,公卝司破产,父亲也进了局子,母亲也跟着别人跑了,全卝家就剩他跟一个病重的爷爷守家,大学四年他一直荒废度日,如今毕业了也求不得什么好卝工卝作,被卝逼无奈之下,就只好回来重操旧业了。

  他得想个办法上告沈珘,然后得到那笔不多不少的抚恤金。

  于是当晚,跟何桉碰完面之后,他从打听来的消息摸卝到了沈珘吃饭的一个饭馆,打算喝醉了之后去闹点什么事。

  比如沈珘认出自己,把自己拖回家揍一顿,这样就可以达到取证的目的了。

  自己都这么堕卝落了,沈珘总不可能不拉自己一把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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