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疏学浅的南陈

i fa dian:才疏学浅的南陈

磋磨(师生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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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2.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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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老师话都摆在这了,何桉哪里还敢拒绝。他默了两秒,笑着答应了,“好,老师,我晚点就过去。”

  从现在开始到九点,他还有一个小时。饥肠辘辘了也在所不辞。他必须尽快的搜集好证据,以便检举揭发。

  他的人事关系处理得很好,举止谈吐得体的缘故,很多人愿意与他来往,也有许多人愿意帮他。

  最后将一手文件和各种复印件传到当地的派出所,他跟警员打了招呼,要他们迅速处理好。

  还剩十分钟,何桉从派出所总部出发,开着他的特斯拉,音响里放着老师前几日推给他的英文歌,告诉他这样可以安心。 

  他在楼下的小摊贩里买了点橙子苹果香蕉,寻思提上去给老师消消气。

  电梯很快就到了老师所在的楼层,何桉抿着唇站在门口,接着不锈钢门的反光,开始打量自己。

  连轴转的缘故,打理好的发丝已经混乱,身上蒙了一层灰,脚上的Nike运动鞋也满是泥泞。

  他胡乱抹了两下脸,努力让自己看得更精神一些。接着他摁门铃,“老师,我是何桉。”

  不过多久,沈珘过来给他开门。看到青年的那一刻,不免有些错愕——

  那是一种疲惫、困倦、无力、挫败的感觉,又掺杂着何桉的不甘、愤懑,以及倔强。

  “对不起,今天来得有些晚了。”何桉边换鞋边将水果放在鞋柜旁的桌子上,“打扰您了。”

  沈珘摇摇头,视线好一会儿才从青年身上挪开,“不打扰,先坐下吃饭吧。”

  “是,谢谢您。”

  何桉转身进了厕所,镜子里的自己看起来有些狼狈,他试图咧开嘴,笑一笑,似乎还是掩盖不了什么。

  索性洗干净手,连着冲了冲小臂上的污渍,还往脸上泼了两次水,仔细擦干净手才出来。

  饭菜已经热好了,老师今天做的是套餐类型的,是板栗烧鸡,何桉闻着味道就垂涎欲滴,肚子不争气的开始叫起来。

  老师就坐在自己身边,饭桌上没什么规矩,饿得狠了何桉自己也不想守着那些规矩。只不过埋头吃得太急,难免会被噎着。

  何桉捂着胸口咳了几声,接着手边就递过来了一杯水。他笑,说:“谢谢老师。”

  他咕咚咕咚喝下了水,很快又埋下头去干饭。焯过水的鸡肉很清甜,板栗有提味的功效,白米饭经由衬托,变得软糯。

  吃到一半似乎才想起什么,他抬起头,左看看右看看,没有见到想见的人,便问:

  “老师,师娘和小澈去哪里了?”

  沈珘回答:“你师爷回来了,他们俩过去玩了。”

  “哦…”

  何桉眨眨眼睛,又咽下一杯水,把最后几粒米吞掉,再咽一杯水,当他站起来还要接水的时候,被沈珘制止了,

  “别喝这么多。一会儿挨打的时候要上厕所,我可不会让你去。”

  何桉听得浑身一颤,他抿着唇,没有再说更多。老师凌厉的视线扫在自己身上,两条腿都止不住哆嗦。

  明明昨天在讲座上,成百上千的眼睛盯着他,他都不带怕的,怎么此时此刻就这么怂…

  他收拾好了餐桌,仔细洗掉了自己的碗筷。小心翼翼的出来,就像做错事了的小学生,等着挨老师教训。

  不知什么时候,沈珘从冰箱里拿了一瓶酒,是新开的红酒,放了一段时间之后的味道更加浓郁。

  何桉耷拉着眉眼,背好双手走过去与沈珘道歉,“老师,您别生气。”

  沈珘没看他,转着酒瓶往杯子里倾了小半杯,他道:“我没生气。”

  老师分明就是生气了,不生气的话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喝酒呢?还是这种飘香四溢,让自己都馋的红酒。

  何桉搅动着两只手,盯着地面的倒影,“老师,讲座没做好,是我的不对。老师您罚我吧,我下次不会了。”

  何桉紧张的厉害,沈珘挑起眉,静静打量乖乖站在自己跟前的高个子青年。

  面容照样俊美漂亮,运动短袖下是结实硬朗的胸膛,两条手臂劲瘦有力,裤腰下的腿也是修长笔直。

  比起少年时候的唯唯诺诺,青年实在是成长了很多,清晰又明亮,就像一个义无反顾、奋不顾身的一直向前攀登者。

  沈珘不禁冷笑一声,两腿交叠在一起翘起,“还有呢?何少不打算跟我说点别的?”

  何桉眨眨眼睛,老师的压迫感让他想要后退,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,“没有别的了。”

  沈珘抿了一小口酒,借着沉重的酒味,他再给了青年一次机会,“真的?”

  “老师…”何桉觑了沈珘两眼,讪讪的扯谎,“我讲了许多题外话是我的不对,可其他都是我应该做的,我……啊!”

  “应该做的?”沈珘再克制不住火气,他放下酒杯站起来,用力的往人脸上甩了一巴掌,“何桉,你真是胆大包天。”

  何桉被打得歪过了脑袋,委屈和不甘的泪水往上蔓延,他规整的站直,很快,另半边脸上又被扫了一下。

  清脆的声响,红肿的指印,从眼尾一路延伸到下颚,很快就高高浮起来一层,什么俊朗,什么明亮,全都屈服在了沈珘的巴掌之下。

  “何桉,你是不知道危险么?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昨天的举止是把你往风口浪尖上推?本来可以私下好好商量的事情,你为什么要自作主张?”

  身旁没有可以责打青年的器具,沈珘撸起袖子,干脆去阳台拿了衣架过来。

  他一边摁着青年的肩,一边挑着地方狠狠抽打。胳膊,pg,连着大腿和小腿都没有放过。

  何桉时不时的哼唧两声,却也不敢躲避老师的打罚,衣架很尖锐,隔着轻薄的衣物也阻挡不了多少他看着手臂蜿蜒出来的红棱,心里十分不是滋味。

  何桉咬牙忍着疼痛,说:“老师,我愿意这样。”

  “你愿意?你愿意怎样?你就是这样伤害你自己的?”沈珘摁着他的肩头,另一只手上的衣架大力挥动,“何桉!你为什么这么不听话?!”

  叫嚣锐利的疼痛,在何桉心里撕开一道又一道的口子。

  老师的力气很大,几乎是用尽了全力抽打在自己身上,触及肌肤是一道狭长、触目惊心的红棱,微微泛着些青紫。

  何桉怯怯的,却敢辩驳,“可是老师,宋仁透那样羞辱你,我们凭什么退一步?为什么您总是要容忍别人?”

  一口气说不完,他又换了一口气,忍着腿上屯上手臂上的疼痛,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,

  “他不配,他根本不配站在比您还高的位置。我没揍得他满地找牙都不错了,我已经留足了情面给他!呃…!老师……”

  回应自己的还是狠重的巴掌,半边耳朵被沈珘揪起,拧成了扭曲的状态,耳廓处已经变了形,从边缘到耳垂晕染了一层深红的颜色。

  冰冷的衣架触及到脸颊,何桉很快的闭了嘴。因为他不知道混了钢筋的衣架扫到脸上是怎样的滋味,他实在害怕。

  何桉眼角辗转着泪花,他吸了两下鼻子,抿着唇道歉:“对不起,老师,我不该跟您吼的…”

  沈珘真是被气笑了。

  这崽子不知怎么回事,愈发会这样得寸进尺,看着挺乖其实胆子不知道有多大,总要一顿狠罚才能收拾服帖。

  他叹了一口气,还是将人放开了。何桉忍不住捂住那只可怜兮兮的红耳朵,本就长得略有些招风,现在看上去更招了。

  沈珘丢开衣架,重新将掉下来的半卷袖子撸上去,他淡淡吩咐,“去拿算盘,跪着冷静冷静。”

  何桉应一声,揉着耳朵,还抚着自己被胡乱揍打的伤处,闷闷的去了书房,乖觉的将算盘珠子拿出来。

  他规矩的摆放到沈珘面前,弯腰卷起自己的裤管。映入眼的是被抽出来的衣架棱子,横竖交叠在一起,显得很是狰狞。

  何桉将裤管卷到膝盖上方,接着用力的吸了一口气,咬牙跪了上去。

  是真的不好受的疼痛,硬骨与算盘珠子相触碰,尖锐的一端狠狠陷入到皮肉之中,何桉晕乎乎的,险些没能跪稳。

  攥着衣角忍着撕裂的痛楚,他才慢慢挺直脊背。后半片衣领全湿了,还有一些汗水苦涩的掉在地上。

  “王伟老师那次,你趴我腿上的时候,我跟你说过什么?”

  何桉记性一向很好,加上是趴在老师腿上挨揍的缘故,印象就更深刻了,他嚅嗫着嘴唇,小声说:

  “老师让我保护好自己。”

  沈珘揉着眉心,问:“那么你现在呢?你现在是在做什么?”

  看着老师的动作,何桉又低下了头,他自责,自责自己刚刚不应该这么激动,所以他再一次道歉,

  “老师,您消消气。我下次不敢了。我…我只是…”

  他吞吐了半天,还是打算把心声说出来,“只是想要保护好您,一直以来,都是您成就了我。我帮不了您太多,我只是尽我自己的绵薄之力,哪怕有一丝一线希望,我都想要争取。”

  “老师,我还没您这么厉害…我远远不够,我还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与您并肩。所以就算…就算少了我…您,您也还会有别的学生,您也还是可以教他们…”

  “敢和我说这样的话。”沈珘轻轻笑了两声,他眯起眼睛,“何桉,你是真的不怕我把你的腿打断。”

  何桉抖了两抖,他还是怕的,他怕老师,也怕老师把他的腿打断。其实,他更怕老师不要他,丢下他就这么不想管了。

  沈珘扭了两下胳膊,笑着站起来,“你的想法我都清楚了,去书房准备绳子吧。”

  何桉哆嗦的更加厉害,他迟疑道:“老师?”

  “我不会硬逼着你去做任何你不愿意做的事情。但是昨天的讲座很严肃,你聊了许多不相关的话题,我必须帮你长个记性。”

  何桉心里一阵发怵,“那…可以不绑着吗?老师,我不会乱动的,我向您保证。”

  “不是绑着。”沈珘摇摇头,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,“这次是吊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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